PG电子90年代的游戏机芯片之战那时,个人PC性能尚不够强劲,音视频功能比较薄弱,而且价格很贵,上万一台,普及方兴未艾。而游戏机产品却成熟地很早,早在80年代在美国流行开来。
进入90年代后,随着任天堂、世嘉等大的游戏主机厂商大张旗鼓地进入市场,游戏主机成为家庭娱乐场景的重要一员。
随着游戏机成为生产规模最大、单价最高、性能要求最强的电子产品之一,主机厂对于芯片的技术创新、规格、成本等方面的要求也越来越高。市场上一批芯片设计公司,如ATI、英伟达等开始为一些游戏主机厂商定制开发高端的专用芯片。
在购买力不足的新兴国家市场,山寨游戏机成为廉价的替代品,这部分市场需求性价比更高的芯片。中国市场诞生了几家规模较大的游戏机制造厂商,需求芯片难度不高,亚力看到这个机会,决心重点开发这一市场。
虽然招来的员工都是国内一流名校,但的芯片产业发展较为落后,高等教育并未与时俱进。培养出来的人才,只是在脑中存储着芯片生产的知识,大多没有从事相关工作,或即便有经验,一旦要设计芯片,也是一张白纸。
因此,亚力只能采取“逆向工程”的方法,从头学习。在芯片产业发展初期,人没有芯片设计基础,便是用电子显微镜,拿着进口的芯片仔细观摩,弄清楚一块指甲大小的芯片,其内部的“城市路网”究竟是如何构建的,再加以仿制、做一些发挥,有几个来回,就知道怎么设计了。
总之,在研发团队基础薄弱的情况下,逆向工程相当于直接学习别人的做法,不一定要懂为什么,“学而不知所以然”,但是要立马上手,实践多了,就“知其所以然”。
当然,即便是“逆向工程”,也是需要导师的。就像读四书五经,从全文背诵,到理解意思,再到行文发挥,都需要师傅的指引。幸运的是,亚力有一个最牛的师傅杨丕全。
杨丕全是个技术天才。在芯片设计业发展的早期,自动化工具、现成的IP和架构没有现在这么发达,他仅凭一人之力,便可以搭建起芯片架构、制作IP、跑完算法,相当于在一个造城运动中,能够包揽设定规则、规划路网、建设工程的所有环节。
一般工程师成为任何一个细分领域的高手,平均需要十年的时间。而杨丕全在十年间成为所有领域的高手,相当于芯片设计业中的“宗师级”人物。
但是,杨丕全不太会用电脑,“纸上谈图”,成为亚力研发工作的主要交流形式。因为指导人数众多,他经常光脚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。针对每个问题,他深思片刻,拿起铅笔,在几页纸上画好芯片的架构图。
对着“答题指南”,他最多花十几分钟,悉数讲清功能模块如何工作,算法如何实现,可能会发生何种技术问题。答疑完毕,员工桌上的铅笔不见了。后来,他特意跟员工交代:离开时记得告诉我,把笔放下。
经过杨丕全一年的训练,工程师开始自主完成部分研发任务,设计出第一款游戏机芯片。研发团队对于芯片设计行业的归属感和认同感,逐渐形成。
地区的游戏机市场主要由几个大厂构成。最佳战术,是用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销售猛攻重点客户。瑞昱在PC网卡芯片市场,也是面临同样的格局,正好积累了一批骁将。于是,瑞昱从岛内调来一位销售老兵,负责开拓的游戏机市场。
这是一个处于灰色地带的山寨市场。那些知识产权概念淡薄的厂商,避开成熟的欧美市场取道中东拉美,在“法外之地”倾销廉价的游戏机。可想而知,山寨游戏机不需要太可靠的芯片,
因而,尽管亚力的芯片不尽如人意,依然能够分到一杯羹。但即便是山寨机,也需要售后技术服务解决各类“疑难杂症”。岛内的销售老兵,经常带着一位技术骨干外出工作。两人食则同桌,寝则同床,到了客户那里,不出片刻,技术难题全部解决。
游戏机产品线成为亚力的支柱,每年带来大约一两百万美元的净利润,这足以养活一个精干的芯片设计团队了。在九十年代,亚力的规模从没有超过一百人,每年增加不过10人。
公司效益不错,人也少,杨丕全对员工甚为优厚。亚力员工经常去珠海的高档酒店吃饭,因为他穿着短裤拖鞋,不像正经的商务人士,一进去就被拦下。说,要吃饭就要换长裤,他反问:不穿裤子行不行?到了员工为新生子女庆生的时候,他也贴心的送上一个生肖纯金吊坠作为礼物。
天才的技术领导者,聪明能干的工程师,富有人情味的上下级关系,构成了一个小而美的芯片设计公司。
逐渐地PG电子官方网站,亚力培育出一种精英的工程师文化。随着新产品线的开拓,工程师需要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,瑞昱从岛内和美国派来主管指导研发,其中不乏才智极高者。
带教师傅数量有限,亚力招“徒弟”也极为严格,遵循严苛的招聘流程,自带一种精英气质,对优秀的应届毕业生形成特殊的吸引力。
严密的师徒制,保证亚力在整个90年代维持了“强将强兵”的传统。优秀的工程师代代相传,能力面面俱到,在进入新世纪后,他们将创造中国芯片工业史上的奇迹。